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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
關燈
喀嚓一聲,浴室的門隨即被打開,裏面的人,一手拿著毛巾擦拭著頭,一手扶著門把。

白色的大浴巾裹著下半身。

湛奚直直的望著美人,滾動的喉嚨在發燙,咽了咽口水,順著某人裹著下半身的浴巾往上看。

一塊,兩塊,三塊……額,他有六塊腹肌,好想摸一摸呀,湛奚搖了搖頭,不行,不行。

但是又忍不住,接著觀賞美人。

美人似乎沒有擦幹身上的水,一顆顆小水珠,順著腹肌的紋理劃下來,她又往上看,喉結,唇,鼻子,眼睛。

完了,對視一秒,湛奚立刻轉移視線,用手抓了抓頭發,以掩飾尷尬。

某美人,勾起嘴角,緩緩地向沙發走來。

她現在坐立不安,擡頭也不是,低頭也不是,想看,不想看。

“好看嗎?”

聽到從遠到近的聲音,直接穿入她的耳膜,這溫潤又帶點痞痞的聲音,在湛奚腦海中不停,無限循環的播放。

像是被下了蠱一樣,對著婁時餘點了點頭。

“好看。”

如此香艷的畫面,孤男寡女,若是沒有發生點什麽那就太對不起老天爺了。

可惜,就是這麽對不起老天爺。

點完頭的她,立刻反應過來,急忙回答道,“學長,穿衣服,不然,著涼了。我我我,我先去洗澡去了。”

說完湛奚一陣風似得紮進浴室。

留下她的美人。

浴室裏的湛奚,捂著臉,呼吸急促,臉上的餘紅還未退卻,浴室裏,水蒸氣還在漂泊著,墻壁上的小水珠一顆顆往下流。

空氣中彌漫著清香的沐浴露,湛奚又臉紅了。

心想著,學長的身材,穿衣有型,脫衣有肉啊!

她又重重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頭,色女色女!

洗完澡,打開浴室門,環顧四周,沒有發現某人,她點起腳尖,走向床櫃,打算吹頭發。

剛插上吹風機插頭,她就看見一雙白色的拖鞋在她視線裏,她擡頭望去。

婁時餘剛從陽臺上進來,便發現他的小學妹要吹頭發,他想到他的某個哥們跟他討論過,追女孩子的秘訣。

婁時餘用手摸住自己的下巴。

他想,現在,他應該可以用上秘訣了!

走到她面前,低頭看見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,像一只無辜單純的小鹿,撞到他心尖上,撞得他的心,噗通噗通的跳,誰說男人沒有少男心,這不就是少男心嘛!

“你今天累了吧,我來幫你吹。”說著婁時餘便拿過她手中吹風機,小心翼翼的吹著她的頭發。

還沒等她開口拒絕,湛奚就已經陶醉在吹頭發的環境裏。

他的手指,穿過她的發,他的手指很纖細,輕輕的撩撥她的頭發,他的手在她頭上,慢慢的擺弄著。

慢慢的,她快睡著了,眼睛一瞇一瞇,腦袋一點一點的。

突然她整個人撞到他胸前,婁時餘看到眼前的人,關了吹風機,輕輕的用手順了順她的頭發,然後彎下腰,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,從椅子上抱了起來,往床的方向走。

沒走幾步,懷裏的人兒,就醒了,湛奚揉了揉眼睛,擡頭,看到喉結,然後是性感的下巴,她僵直了身體,一動不動。

某人勾起嘴角,“醒了?”

等到婁時餘把她抱到床上時,湛奚才剛開口回答,“嗯,不好意思學長,我居然睡著了。”

“嗯?”

“學長,你睡床吧,我去沙發”說著湛奚就擡腿往沙發那邊走。

婁時餘一把拉住她,“你睡?”

“這樣,你會讓我很沒紳士風度的,好啦,”他揉了揉她的頭發,因為剛吹好,頭發上還餘留著暖意。

“你睡床,別和我爭沙發了,早點睡,晚安,澤傾。”

湛奚看著走向沙發的某人,呆呆的,再次聽到自己的閨名,她有點喜出望外。

臨睡前湛奚又再一次與婁時餘討論了幾分鐘,她想讓他睡在床上,她睡沙發

她自認為這個提議十分妥當,畢竟開了一天車的人,需要舒適柔軟的大床睡覺,而恰好,她有這大床。

奈何,她忘了,這是她學長,一個男性,他這麽可能會讓女生睡沙發呢?

所以她的提議,失敗。

她只能幫忙鋪好“床”,然後又再次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。

關了燈,她躺在距離沙發五米遠的床上,而他躺在沙發上。

這樣的距離,對於湛奚來說,很難得,她有點珍惜。

所以是,男神睡在距離我五米遠的沙發上,是會興奮的無法自拔,在黑夜中,透過一點點月光觀察著他。

伸出手,隔空摸了摸他的頭發,嘴裏低聲念叨著,晚安。

不知是傍晚睡過的原因,還是男神睡在身邊太興奮的原因,總之,湛奚失眠了。

盯著沙發看了幾分鐘,有望向天花板,閉上眼,假寐,想著今天的上上姻緣簽:求則得之,舍則失之。

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。

可那頭沙發上的人,卻毫無困意,十幾分鐘過去了,他聽到淺淺的呼吸聲,確認他的小學妹已經睡著了。

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,往床的方向走。

站在床前,他蹲下來,透過絲絲月光,溫柔地看著熟睡的她。

他把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,輕輕的放進被子,又順勢摸了摸她的臉,然後,低頭,吻住她的唇,輕輕的吮吸,幾秒鐘後,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。

又輕松的在她耳邊低語,他說:好想光明正大的吻你。

還有,晚安澤傾。

站起來,又看了一眼,正在睡夢中彎起嘴角的某人。

然後回到沙發上,準備睡覺。

淩晨三四點,湛奚從睡夢中醒來,迷迷糊糊的起床喝水,但是她忘了,她的沙發上有人在睡覺!

一屁股,坐了下去,剛剛好坐到他的手。

她楞了一下,滿腦的睡意,被驚走,立刻跳了起來,手中的水杯因為身體的跳動而水花四濺。

婁時餘的睡眠很淺,所以他早就發現湛奚起床喝水,只是沒想到,這迷糊的小學妹,居然坐到他手上來了。

在黑夜裏,她偷偷摸摸地彎下腰,想看看他有沒有被她的驚天地泣鬼神喝水,驚醒。

發現某人還沒有醒,她深吸一口氣,然後呼出,又輕輕拍了拍胸口。

她不知道的是,她呼出來的那口氣正噴在他的臉上。

某人感覺癢癢的!

湛奚又蹲下來,盯著某人的臉看。

用指尖,摸了摸他的睫毛,低語道:好長啊。

她又把被子給婁時餘蓋好,才回到自己的床上,接著睡覺。

那頭的某人,睜開眼,無聲的抿嘴,偷偷的彎起一個弧度。

翌日清晨,絲絲陽光透過陽臺跑進房間,肆意的照射著,在地上翩翩起舞,外頭的鳥兒,唱著動人的起床歌,似乎是為了喚醒正在睡夢中的人……

婁時餘早早的起了,換好衣服,準備晨跑。

出門前來到她的床頭,註視了幾秒睡夢中的湛奚,喃呢著,小懶蟲。

出了民宿,他順著小河慢跑,調整呼吸,在陽光下肆意的跑著,流著汗,呼吸著晨氣~

半小時後,跑完步的婁時餘便在路邊商鋪買了早餐,想著某人應該起床了。

加快速度往民宿走。

擺好早餐,他走到浴室門前,敲了敲門,裏面沒有動靜,又低聲叫了她的名字,然而並沒有裏頭回應他。

他低頭閉眼,想了一下,快步走到床前,發現某人,已經平鋪在床上了,瘦瘦的,完全看不出來被子裏藏了一個人,只露出眼睛和額頭,還有一小撮頭發。

他慢慢的蹲下身子,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,順著額頭摸了她的頭發,

然後頓住,

某人,伸出一只手,然後開始搖動,使勁的晃,又伸出另一只手重覆動作。

突然,湛奚睜開眼,第一眼見到的便是某人放大的臉。

“我還沒醒?”

“這是在做夢?”

婁時餘低聲笑了笑,湛奚輕捏了一下自己的臉,嗤的一聲,證明這不是夢,

然後咻——鉆進被窩。

婁時餘搖了搖頭,起身轉頭走向沙發,對著身後床上的某人道,“我買了早飯,要起來吃嗎?”

被子裏的湛奚嗯的一聲。

這一回應在婁時餘耳朵了,著實誘惑,湛奚軟綿綿的,又帶點撒嬌的嗯,酥得他心頭甜,抹了蜜一般。

湛奚又鉆進被子,偷偷的捏了自己的臉,嗯,不是做夢,啊啊啊,剛才她的起床動作有沒有嚇到學長!

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,坐在陽臺上,與婁時餘一起吃著早餐看著清晨忙碌的人們。

湛奚原本打算今天出去逛逛街,買點特產給她的小夥伴帶回去的,但是,誰知道計劃有變呢,誰會知道,他會來;誰會知道,他會和她住在同一間屋子。

她喜歡這個誰會知道,她喜歡這個計劃有變。

婁時餘提議出去走走,看看,畢竟某人是來旅行的,可奈何某人說,她不急,今天可以待在房間喝茶。

就這樣,兩人在屋裏待著,喝茶,下棋。

婁時餘看了看手腕上的表,假裝不經意地問:“為什麽打你號碼,打不通呢?”

冥思苦想下一步該怎麽落子的湛奚,滿腦黑人問號,拿起桌子上的手機,看了看,沒有未接電話啊?

而且,學長不是打通了她的號碼嗎?

他輕笑,拿起手中的黑子,落在她白子旁邊,然後拿起她的白子。

連吃她的子一大片!

湛奚咬唇,再想下一步該如何舉棋殺死他的黑子。

“你高中時的那個號碼,打不通。”

她猛一擡頭,滿臉不可質疑,她高中的號碼?

“高一的那個?”

“有一次去書店買書,被偷了,然後就買了新卡,換了手機。”

她又問,“怎麽了,學長?”

婁時餘端起茶,喝了一口,滋潤了自己的喉嚨,“沒事,”

她突然松了一口氣,還以為學長以前有事找她聯系不上呢,話說,找她,居然找她,有事?!

緊接著,她剛松了的氣,又被提到胸口間。

“我給你打過電話。”

然後她提著的心和她自己,都想知道,打電話給她幹嘛?

但是他沒有說後續了,就這樣吊著她的好奇。

“下棋吧。”某人又拋下一句話,又讓她陷入了苦思。

下一步白子該落哪?

婁時餘微微瞇起眼,無奈嘆了一口氣,又用微不可聞地聲音自言自語道:不算太晚,你還是接了,我的電話。

湛奚高一第二個學期參加了學校組織的社團納新,加入了圍棋社,她剛開始並不知道圍棋社裏有婁時餘的,她只是純粹的想去鍛煉自己的“病”。

加入社團的時候,她有填寫號碼。

因為圍棋社的社長提前被大學入取,所以,社長找來同班同學來代理社長職務幾個月。

婁時餘覺得課業不繁忙,也就答應班裏同學了,反正也是閑著無聊。

他不知道,圍棋社裏有他朝思暮想的小學妹。

這一次,他和她相處了一個月,不親密也不疏遠的相處。

小教室裏,陽光透過鐵窗,照進課桌,跳躍在棋盤上。

黑板上寫著三個白底加紅框的字——圍棋社。

三三兩兩的人,坐在課桌前,對弈。

舊式電風扇掛在房梁上,嘰個嘰個的響著,落子聲清脆回響。

湛奚坐在課桌旁,盯著棋盤,思考著下一步,

不過兩秒,落子,吃盡黑子一片。

對面對弈的男生,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,手劃至眼鏡邊框處,推了推。

額頭上的汗一直冒,那顆黑子隨著他的手懸在半空中,遲遲不落下。

不久,男生便認輸。

“學妹,我甘拜下風啊。”眼鏡男又伸手推了推眼鏡。

湛奚微笑:)

身邊的男生,一個個都圍在她身旁,向她討教技巧,向她打探她,青春期的男孩總是這樣,躁動不安,荷爾蒙充足呢。

“學妹,你的圍棋是誰教你的?這麽厲害!”剛才輸了棋的眼鏡男問湛奚。

她剛想說話,便見眼前一道藍白色坐在她前面。

而後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,然後湛奚所執的白子,被一網打盡,殺得片甲不留。

眼鏡男嚇得眼鏡都滑到了地上。

湛奚擡頭,他背著光,很耀眼,在她的視野裏,只有他,這一刻。

從那次頒獎晚會過後,她偶遇假裝經過他的教室,每次都是遠遠的偷瞄一眼。

像今天這樣的近距離,好像沒有過。

“我是圍棋社的代理社長,為期一個月”

“我叫婁時餘。”

“請多多關照。”

湛奚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?

代理社長?

他嗎?

周圍的男生一個個擠到他跟前,想要一睹新社長的風采。

她往後不動聲色地挪了挪地方。站在旁邊,默默的看著。

她不知道的是,他們接下來的為期一個月相處會改變她和他的關系。

每周三中午12點半,社團活動,湛奚因為棋藝精湛,而無人一組,毫無意外的和婁時餘一組了。

第一次對弈,湛奚戰敗,婁時餘笑而不語。

第二次對弈,湛奚戰敗,婁時餘教她如何破此絕地之局。

婁時餘若有所思的看著棋盤,又看了她一會,挑起嘴角,兩根修長的手指,敲打著桌面。

“為何不落在這個位置?”

“本來你可以贏的。”

婁時餘看著眼前耳朵發紅的小姑娘,覺得十分可愛,明明技藝高超,每每對弈,卻是輸的那一方。

“啊?”

“我,我,我沒想到。”

她低著頭,露出雪白的脖子,小巧的耳朵,還有那小性感的耳垂。

無疑不在吸引著婁時餘,青春期的男孩,總是躁動的,他也不例外。

那一晚,他回家後,洗完澡睡覺,一覺到天明,醒來發現內褲濕了,床單也無一幸免。

他低聲咒罵了一句,換了內褲,床單。

對,他夢遺了,他對她,做了一個芙蓉高帳的夢。

他知道,他喜歡是那個短發女孩了。

後來,第三次對弈,湛奚果不其然又戰敗,婁時餘又開始細心輔導。

……

經過無數次的對弈,無數次細心輔導,湛奚她終於“打成平手”。

沒人知道,她是故意輸的。

棋聖的“關門弟子”哪是那麽容易輸,只不過是她耍心機,輸了罷。

只為了他的輔導。

一個月的親密輔導,讓她知道了他的小習慣,讓她知道了他的名字,讓她知道了她好多……

她不知道的是,他也了解她的……

“澤傾?”

婁時餘叫她,她發呆,楞楞的望著他,他用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棋,笑而不語。

湛奚晃神,露出尷尬面色。然後落子。

下意識的拿起手邊的茶杯,準備喝,一只手飛快地沖撞到她的視線裏,她看見,他的手抓住她的手,連同茶杯一起。

嚇得湛奚抖掉了茶,一滴一滴的濺落在棋盤上。

她驚慌,楞楞地發出一個音,“嗯?”

只見他晃了晃她的手,還有茶杯。

湛奚不明?

什麽意思?

作者有話要說: 第一次寫文,請多多指教。筆芯

裏面的圍棋前段,瞎扯的,我不會圍棋,最多會五子棋。

真的沒有可愛小仙女給我留言吱個聲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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